2014年8月13日 星期三

一個人叫獨白,兩個人叫對談,三個人以上,稱作什麼?



一個人叫獨白,兩個人叫對談,三個人以上,稱作什麼?

在紐約時報中文網 2013年04月07日,由Martin Riker 所撰文介紹的《此時此地》,是由兩名作家經年信件往返所集結的書信集。傳接球般拋出與接住,在一次又一次傾盡精神轉入肩臂傳至手腕的扭轉遞送,和唰地一聲清脆撞入胸懷地痛快之中,越來越滑順合拍,最終噴薄成冊。”他們通信的目的不是要寫作一本書,而是要發展一段友誼” 文中如此說。

於是我想到西蒙波娃與沙特以及美國詩人艾格林。西蒙波娃與沙特是互相認定的命定伴侶,艾格林則是西蒙波娃的狂熱愛戀:

“……他信中提到「到此為止吧」。但雙方仍持續通信長傳十七年之久,西蒙波娃共寫了304 封信給艾格林,這些文情並茂的信件充滿著身陷愛情的狂喜,完全不同於西蒙波娃寫作《第二性》時女性主義堅毅的表情。”(擷取自維基百科)

書寫從來不僅僅是表達,書寫,同時也是一種自我肯定的儀式。無論是知己還是愛情,那樣的不厭其煩,每一次的交換,都是對彼此的再次確認,重複再重複。在一句句追添其上的同時,也將自我堆砌得更加分明了。

面對螢幕快速敲打,在按下送出鍵前的最後一刻,再定神爬梳一番自我的立場:發言的甲,回應的乙,辯證的丙,恍惚間,竟形成三方互文的畫面:互相呼應,互相闡發,互相補充,而最終指向的其實是同一項結論。月光下的對影成三人,想起來更是與自我自在相處的最高等級啊。依此脈絡,孤獨反倒是不可能的了。如此一想,竟感覺到絲縷安心與甜蜜感哪。

Martin Riker:”兩人意見一致的時候太多,最終反而成為了該書一個問題,因為他們的對話讀起來更像是獨白。”

於是一個人不一定是獨白,兩個人或許不在對談。三個人以上,稱作什麼?暫時,我還沒有答案。


(附上Martin Riker:"我們說話時,讓年輕人翻白眼吧"http://goo.gl/EN3B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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